Evertide

是阿音|大眼@绝体绝命ver|吃🚗去大眼自助|因为太煌而被lofter关了起来|巨忙

【岩魈】最弱夜叉或成最强战力 | 01-02

※ 回溯时间逆天改命的魈遭遇生命中最大危机:这个时间线里的自己不光弱,好像颜色还不对。

※ 狗血穿越,原学零分,自娱自乐,私设考据少,时间线混乱,纯属瞎编,请勿较真,遍地都是OOC注意

※ 夜叉组臆想颇多,圆梦而已,相信我,应该是个HE


03-04 05-06 07-08 09-10 11-12 13-14 15-16

 

01

 

「……我很抱歉。」旅者荧的声音自即将龟裂的岩嶂后传出,几近耳闻,却在凛冽的朔风与此起彼伏的魔兽攻势下清晰被风带到魈的身边。

 

他们经历了艰难的跋涉,从璃月最后的驻地出发,一路向北抵达至冬,沿途为躲避渊薮魔兽的袭击绕了路,耗费了些时日,不待停顿便迎上了达达利亚的接应,青年作为天人战争与紧随而来的深渊之役中唯一生还的愚人众执行官,早已褪去旧日豁达与轻狂,蓝色眼睛像是蒙着永恒的翳障,鬼魂住在他脚下的阴影里,他穿白袍黑裘,猩红色围巾裹住颈部凶恶的伤疤,魈对这装束毫不陌生,并能理解对方眼中的孤独。

 

达达利亚也许在每个时代都追逐险境,却也一生都是冰之女皇的战士。

 

天人战争时期岩冰两国合流时,达达利亚站在愚人众阵中,漠然却桀骜,表情是那种会预知黎明霜冻的冷冷的感觉,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并就此坚信,这个男人和他一样,将成为七神时代的遗孤。

 

这并不是魈初次和达达利亚打交道,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

 

早在第一批被深渊污染的怪物袭来时,达达利亚的嘴唇抿出一条细线,在昏暗光线中低声说:「如此的无神世界,就是我们为之而战、为之而死的吗?」

 

荧已经抽出天空之刃 ,面色凝重,琥珀色眼睛疲惫却坚韧,她答道:「我们是为了改变而来到这里的。」   

 

达达利亚眯起眼睛,视线在始终不语、周身围绕着黑雾业障的魈与旅行者之间逡巡了片刻,终是垂落了,他这才扯出一丝苦笑,调侃道:「你们帝君之前怂恿我们去跟天理拼命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若是在往日,魈定然已经唤出和璞鸢戳他个对穿了,今时却只是蹙额,低声道:「不敬帝君。」

 

达达利亚笑了出来,目光停留在宛如海兽般涌入驻地的怪物们,开口说:「人治时代都元年了,就别把老古董挂在嘴上了吧,元素之力只剩下那么一丁点,钟离才退位几天就又被赶上御座,也是难为了他老人家。」

 

魈这次真的唤出了和璞鸢,挽了个枪花擦着达达利亚的脸刺过对方身后偷袭的黯色空壳,璃月最后的仙人在扩散的烈风里冷声问道:「你去还是我去?」

 

达达利亚舔了舔嘴唇,咧出一丝嘲讽好战的笑容,眼底深暗无光,回他:「你得活着。」

 

魈看着对方语毕便化出极冬白弓,像一条凶猛的雪狐般跃入黑泥笼罩的兽群,转眼间便撕出一个破口,达达利亚转头冲且战且退的旅者和魈喊道:「走!」

 

两人皆没有恋战。因为这里并不是他们的终点。

 

目睹了过多友人与同僚的死,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别离能够撼动魈。只是诀别时,达达利亚发出最后的喟叹,转瞬便被深渊湮没,可魈听得清晰,他说:「活着的你比我痛苦。」

 

魈想,你说的对。然后他又记起经年行军时钟离的告诫,说执行官末席会理智地挑选进退时机,是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战士。

 

钟离大人说的真对。魈又想,任凭暴风卷来血液的腥味,达达利亚知道哪里是自己的战场。哪里不是。

 

留下荧是魈做过的、继离开堪堪守护着最后一方岩之结界的钟离以来最难的决定。启动原初神器的适配者并不必须是魈,荧的灵魂同样具备长生种的资质。因此当他们抵达神殿末端,突破幻境终于取得神器,却立刻迎上汹涌而来的渊薮怪物时,魈的第一反应就是留下断后。只是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旅者比他更加迅速,因为漂浮在那些怪物顶端的是她的兄长。

 

七种元素盘绕在荧的周围,她向前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告别。

 

那背影让魈想起天人战争鏖战的尾声,她也是这样维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在灭世的光海中为战友们撑起一方天地。只是那时,荧的身边有她的兄长并肩而立,还有一只盘旋着总喋喋不休的储备粮精灵。而这一次,在这黑暗世界里,她孤身一人奔向被深渊吞噬的兄长,奔向空。

 

在提瓦特留下足迹的人之子一改直面天理且无惧的坚毅,以近乎祈求的口吻留下遗言,她说:「魈,请你救救我的哥哥。」

 

这个契约,魈无法轻易应允。

他也没有拒绝。

 

***

 

魈在一个高而空旷的山脊迎上了落雪的风,却已无法感受风中承载着絮语的元素之力,更无法知晓远在万里之外的那盏金岩是否健在,少年仙人青色的额发被风卷起,目光始终停留在遥远的南方,是天空被玫红与灰色晨曦填满的璃月方向。

 

在他脚下,深渊突破了荧撑开的金色壁障,潮水般蔓延与吞噬开来。

 

魈知道荧道歉的理由,却并没有觉得有过多遗憾。璃月的仙人信守誓约,至死都不曾有过悔恨。当年在岩层巨渊借太威仪盘舍命送旅者一行人离开时如此,毅然决然追随钟离站在天理的对面时亦然。魈只是遵守自己的承诺,履行他这数千年来的职责,以他唯一擅长的方式守护一方水土。

 

与钟离诀别前,已然失去神之力的至冬女皇的告诫犹在魈的耳际,『蔑觑时与空,扰乱世之法,天理人理皆是不容,结果绝非悖道枉法的食岩之刑可同日而语。原初之力凌驾法与理,而擅僭原初之力的存在,也将被诛出理所容的尘世。』为他们送行的钟离一路无语,像是熟稔了市井烟火的岩王帝君已在鏖战后的巨变里把话说尽,再无话可说。而魈本就寡言,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开始磨损,性格上的缺点却顽强保留着。就连最会读空气,总在适合的时候缓和气氛的荧都像是用尽了力气,再也没有喋喋不休的小精灵盘旋在她头顶,挥舞着双手要求加餐和休整了。

 

那条路他们走了那么久,岩石堆砌的临时堡垒沉睡着,远处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一盏灯在道路尽头点起,深渊肆虐后的生还者们龟缩在最后的庇护所里,夜间只偶尔有人撑开窗幔,用浑浊的眼睛望向黝黑的天宇。没有人注意到即将别离的赶路人们。就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恪守的沉默,以及正在忍耐着无法被忍耐的事物。

 

「钟离大人,该止步了。」魈在灯下停住,因为再往前走,就会离开稀薄的岩元素堪堪维持的结界。

 

钟离却又向前迈出一步。又一步。直到旅者也停下脚步才慢慢止步。


半晌,他低声说:「夜行露重,至冬之地遍地霜寒,你们此去……」

 

「干粮充足。」荧回道,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原本的活力,微笑起来,「还带了很多很多的放热瓶。」她说着,拢了拢领口的毛裘,便兀自向前走去,留下最初与最后的岩王与他的护法夜叉告别。

 

倒是亲历了数次战役的降魔大圣没有毛领子拢,只得扯了扯千秋竞岁的衣角,低敛了视线,像是有太多话,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诉说。

 

打破沉寂的是钟离,他轻声开口:「……此行或有风险,若你执意要去……」

 

魈诧异地抬眼,正对上对方略带苦笑的表情,少年仙人终是柔和了唇角与眉眼,低声回道:「那帝君也不能偷偷跟着了。」

 

钟离答得一板一眼,「在下只是一介散民,四处闲逛,观景看戏寻鸟,不清楚上仙说的是什么。」

 

魈只在他面前才有面部神经,撇了撇嘴,答道:「说的就是数十年前被您寻回的鸟。」

 

钟离微笑了,眼中却写满复杂,说:「我宝贝了那么久,天理都没能夺走他,却被深渊偷家了。」

 

饶是跟钟离打了一辈子哑谜的魈也红了耳根,道:「帝君……属下……」

 

「我知道。」钟离打断他,知道自己骁勇无敌的大将又要开始自贬,而他也知道,此次一别,便是永诀。

 

半晌,钟离低声重复道:「……我知道。」

 

魈也不说话了,他早与沉默和解,并在死寂中千年独行。

 

而钟离。

钟离只是慢慢伸出手,用他曾持枪直指天理、扫平沧海、伐定异兽的手抚上魈的发顶,在那抹黑与青的发间停留,温柔再温柔。他说:「金鹏大将,祝君武运昌隆。」

 

魈再次低敛了金色的眼睛,任岩王在他头顶、在他心底留下沉默却有实体的温度。

 

然后。

然后魈向后退开一步,离钟离更远,离死亡更近。他躬身敬下最后一个大礼,拊手道:「钟离大人,请您保重。属下去去就回。」

 

***

 

该说的话,俱已说尽。

该做的事,俱已圆满。

 

魈在凛冽的朔风与渊薮之力的嘶吼中驱动身体里最后的仙家气运,以风元素和自身之血为引,将其与蕴含着原初之力的神器交织。就像做任何事都有正确的方法,这件事亦是如此。

错误的事。不被允许的事。

 

就在神器发出光芒的一瞬,双目被深渊充斥的空凭空而至,将手中的天空之刃挥向魈的头顶。那柄剑上还染着血,荧的血,尖啸着来取魈的性命,只不过它永远也做不到了。

 

天空之刃撞上流淌着繁复岩纹的玉璋护盾,发出一声钝响,再无法越雷池一分。

 

魈的额发被风吹得散乱,早在不休的征伐中遍体鳞伤,脸上还沾着血污,可他回首望过来时,眼睛却亮得惊人。金鹏大将一生性情寡淡,此刻却露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傲慢与释然,他想,最后还是以这样的形式跟来了呀,钟离大人……

 

然后璃月的金鹏大将对深渊挑衅道:「悲鸣吧。」

 

 

时间与空间在短暂停滞后便以一种无法为人所理解的方式扭曲起来。

 

 

魈知道,这便是最后了。

这是他的起点。

也是他的终点。

 

02

 

魈的意识在一阵剧痛中恢复。他自混沌中睁开浑浊的眼睛,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再漫长,永远也不会清醒的噩梦。梦的尽头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对他伸出了手。

 

魈没能来得及握住。

 

久经沙场的本能在魈的意识仍旧混乱时替身体的主人做出反应,他猛得向右侧身翻滚,姿势乱得一塌糊涂,却还是堪堪躲过了一记重踢。他的袭击者像是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发出一声怒吼,又来追击,而魈只是抬手便轻易抵挡,还以此借力,旋身还以飞踢,对方应声而倒。

 

魈眨了眨眼,维持着低伏的体态,是一个能够战斗,也能够观察的位置。可他甫一恢复意识,不是想我是谁,我在哪,而是想我刚才那一踢没用力,如果错手杀了凡人,就只得向钟离大人负荆请罪了。

 

袭击者却立刻解除了他的忧虑,那人捂着流血的鼻子起身,怒吼着:「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还毫无还击之力,为什么突然就神勇起来了?!」

 

更多的人加入了他围过来,怒吼此起彼伏,「把铁镣拿过来,谁给这只赤鸟打开的?!」

 

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哆嗦着说道:「这……这可能不是那赤鸟?」

 

最初破相的袭击者再次咆哮起来,「怎么可能,刚才我拳脚相加的分明是……嗯?」

 

魈慢慢从阴影里起身,他还站不太稳,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奇妙的影像与信息,陌生却熟稔,像记忆的断片,属于魈,却又并不完全属于他的陌生人。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遗留了多少深渊覆潮后的影响,也不完全清楚现阶段所处的时空,准备以最迅速的方式获取讯息。

 

换句话说,他准备把面前这些显然不怀好意的袭击者们揍翻,然后套些情报。

 

对方显然也读懂了他金色眼睛中沉默的威胁与意图,反倒显得畏手畏脚起来,几个穿着像是海民的莽夫互相推搡着,一人嘀咕道:「这家伙不是摩拉克斯手下最弱的夜叉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另一人立刻附和起来,「这怎么看都不弱吧!之前把他捉来的那组赏金猎人是怎么说的?锁都不用锁,按住翼根处就能让他降服?」

 

魈没有出言喝止,也没有任何动作,而是眨了眨眼,意兴阑珊地听他们讨论自己的事情。行走璃月上千年,过往记忆早不清晰,他却从不知晓自己原来是『最弱的夜叉』。

 

海民们还没有说完,「本来要把摩拉克斯麾下的夜叉作为战俘礼物送给浴火魔神大人以求协力,可这家伙根本不好控制啊,不如……」

 

「不如,我来送你们一程?」另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饶是魈都一惊。却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早在意识恢复之初便已经感知到这位刚刚赶到、并立刻开始看戏的座上宾,令魈惊讶的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应达自隐匿的山洞顶端落下,赤色裙摆像是燃着火焰,硬是让这冰冷洞穴沾上了些暖意,魈还清晰记得魔神战争最艰难的时期,他们的驻军被围在雪山一隅,数百日不得破局,司水的伐难最为难熬,彼时便是应达倾尽元素之力降下炎灾,为千岩军清出一条活路,魈那时正值业障发作,被弥怒背着一路下了雪山,身边围绕着应达火焰的温度。

 

魈似乎从没意识到如此骤然的重聚让他何等动摇,所以他也同样没有意识到应达并没有理会自己,全部心思都放在没什么威胁的海民身上。

 

「?!是、是摩拉克斯麾下的火鼠大将!」一人认出了应达,立即惨叫起来,「是谁说这金鹏夜叉最为顽劣,不被期许,哪怕被掳也不会有救援的?这不是直接来了个大将吗?!」

 

魈一脸懵逼。他想,我以前有那么糟吗?

 

回话的却是应达,她早已撘弓,驱动起火焰,炎压在闭塞的山洞里点燃空气,发出猎猎声响,应达开口时声音很是凛然,她说:「哪怕顽劣不济,屡教不改,不敬帝君,甚至负气出走被贼人掳去,摩拉克斯大人麾下夜叉也是尔等可碰的?!」

 

魈:?????

 

降魔大圣非常迷惑,连重逢的感动都被丢到一旁,他看着应达一箭一个制服了胆敢反抗的海民,愣愣地想,这听起来简直罪无可恕,原来我真的那么糟啊?

 

待应达收弓,叹了口气,才像是做好心理建设来应付魈,「……金鹏,你……」她揉了揉眉心,像是为压制怒火用尽了心力,终于转过眼来望向魈,却立刻瞠目,指着他嗔怪道:「金鹏?!你怎么换了个颜色啊?!!!」

 

***

 

「所以……那些贼人不知究竟对金鹏做了什么,才让他一时憨傻,不言不语,甚至更迭了发色与瞳色?」浮舍慢慢说,他本也是刚下了战场,一听到金鹏出走被俘的消息便露出奇怪的表情,得知应达已去援救便来接应,却不想行至途中撞上了一个陷入混乱的应达,身后还扯着一个脸色和颜色都不对劲的金鹏,小东西像是罹患了失语,一改从前顽劣火爆的性情,被应达拽得像个风筝。

 

他们已经回到千岩军驻地,摩拉克斯的主力军还在海上,有伐难同行,弥怒一直在归终帐里和她商讨军情,得知浮舍与应达接应了金鹏便只是分身来探望了一次,饶是一贯镇定如他,甫一见到金鹏都不禁怔忡,硬是维持着掀开帐帘的姿势呆立半晌,才问:「这谁?」

 

应达立刻大力拍了拍浮舍的第四根胳膊,喊道:「大哥,我赢了,下次换你去营外砍树!」

 

浮舍望向弥怒的眼睛写满窒息,说:「你怎么就非得今天犯傻,这不是金鹏吗?!」

 

弥怒怼他,「你自己赌输了还怨我,活该砍树。」

 

一直不言不语的魈觉得砍树是小事,他以前常做,主动提议道:「我也能砍树?」

 

弥怒不说话了,先是盯着魈看了片刻,又转过头去看满脸无助的浮舍和应达,告诫说:「你们赶紧给他治好,他这样子太吓人了。」语毕便急匆匆返回归终帐里商讨军务。

 

应达与浮舍面面相觑,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平日里总是有话要说还嘴不饶人的小东西现在安安静静,本就皮相生得好看,现在就一脸无辜地瞪着金色(不再是青色)的大眼睛望过来,脸上还带着擦伤,身上似乎也没几块完整的皮肤,却就那么忍着,毫无怨言,惹得对金鹏最为不耐却不得不碍着年长偶尔照应的浮舍都觉得不太忍心。

 

倒是魈完全没有觉察到两位夜叉的矛盾,他活这么久就似乎就没有过那根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的神经,现在自然更没多作感想,只是把见到应达后最大的疑惑问出了口:「浮舍,应达,我不敬帝君?」


TBC


写在后面:

忙到满地找头也要摸摸鱼。

被(没有售后的)文老师和2.7炸入原神坑,现在都更了2.8版本才开始预热,永恒的长反射弧。

讲道理是个中短篇,可我也没大纲,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随缘掉落。

有没有岩魈或者夜叉组的群愿意收留孩子,一直solo,赛博孤儿也想看大家侃岩魈。


评论(188)

热度(6788)

  1. 共66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