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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魈】最弱夜叉或成最强战力 | 15-16

※ 太蛊了,这个男人真的太蛊了。

※ 深夜更新,实在太困了,评论明早慢慢回复 ૮꒰ ˶• ༝ •˶꒱ა

※ 6K,更新很慢所以多写了点,夸夸我吧!还没捉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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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最先赶回璃月港合流的不是浮舍,而是本应驻于灵矩关的弥怒。他连着放出了好几通军报,先后知会了清墟浦的千岩主力,困于途中的浮舍先锋,还给远在荻花洲的归终军中送了信,请辞了驻守灵矩关的职责,日夜兼程回到璃月港。

 

而甫一回城就马不停蹄去掀了金鹏军帐的岩夜叉却扑了个空。本想在面见帝君前与金鹏通个气的弥怒满脸疑惑地出来,正巧碰上一个搬木头的千岩小将,见他从魈的帐里走出,微笑着说道:「是找金鹏仙人吗?最近他都在帝君帐里修养。」然后不等弥怒详问,便似是想起什么般放下手中木材,自怀里掏出几块碎石头,继续道:「若您方便,能否替末将把这石屑送给金鹏仙人?他前些日一直在找,我们趁闲时就为他挖出来了些,没有耽误军|||工,也请他宽心。」

 

弥怒一愣,接过这几块貌不惊人的石头,目送那小将离去,甚至忘记了询问姓名。一时也不知是该诧异于总和帝君唱反调的金鹏的此刻所在,还是军士对风夜叉的态度。若是往日,千岩军大多对这位乖僻的仙人避之不及,行星般绕着军中的四位大将旋转,别说是熟知他的所在和主动为他做事,哪怕问上一句都嗤之以鼻。

 

弥怒一路赶来,连璃月港战况如何都没能摸清,只道金鹏没有误事,帝君抵达及时。所以当岩夜叉掀开摩拉克斯的主帐,毕恭毕敬地敬下一礼后,抬眼看到坐在帐中一脸悲苦的金鹏以及正在给他更换缠绕双臂的绷带、身边还咕嘟咕嘟煮着气味奇怪的药汁的伐难时,弥怒原路退了出去。他抬眼又看了一遍,喃喃道:「……没走错啊?」这才又迈步进来。

 

摩拉克斯从他的军报里抬起眼睛,身后还旋转着两块辐射出若有似无岩纹的坚牢黄玉,说:「心猿大将,一路劳顿了。」

 

弥怒赶忙拱手,「怎及帝君分毫,若不是您及时赶到,这璃月港怕是险了。」

 

回应他的却是一贯温和的水夜叉毫不符合性情的一哼,弥怒眨眼,想,怎的你也转性了?

 

结果伐难说:「帝君确实赶到及时,璃月港也确实状况凶险,可最险的还得算金鹏。」

 

被点名的金鹏看起来很茫然,抬眼望过来,辩道:「并未涉险。」

 

这次就连摩拉克斯身后的石头都嗡鸣起来,魈不说话了,可是他想,你们只是没机会看到达达利亚打架,也尚未见识过深渊皇子手持切割空间的漆黑巨刃直冲天理的狠绝。

 

伐难没理他,故意紧了紧手中包扎的动作,面无表情地问道:「弥怒哥,你不是受命驻灵矩关吗?可是有紧急军情?」

 

弥怒眨了眨眼,回她:「我奉命修缮灵矩关关卡和机巧,最大的机巧都让金鹏征了坐骑,便留下新的设计让军士们起修,自己先来了。」

 

伐难眉心一挑,用水色的眼睛直盯向金鹏,说:「……我还没听这其中的故事。」

 

魈闻言却意外面露不悦,颇有过往闹别扭时桀骜跳脱的影子,以一种微妙的兴师问罪的口吻道:「弥怒,你那巨箭机巧加固了箭身,反应却极迟缓,虽不易折断,却也无法转向,当真指哪打哪,毫不灵活。」

 

弥怒满脸诧异,像是从没被金鹏这样责难,反而好奇起来,问:「你撞了哪?」

 

金鹏不理他了,垂下眼睛生闷气。

 

伐难只听闻了自家小弟守港的轶事,亦不知缘由,转头对上了弥怒疑惑的视线,也只得耸肩。一时间沉默覆盖下来,直到弥怒从怀里取出几块碎石,道:「这是先前我去你帐时,路过的千岩军让我代为转交的,说是闲时所寻,让你莫要担心耽误军|||工。」

 

风夜叉的眼睛蓦地抬起,作势就要起身来拿,被伐难拽住,喝道:「别乱动!」

 

金鹏不动了。可他看起来更委屈了。

 

弥怒直觉又好笑又可怜,踱步给他递到手中,问:「这是哪里的石头?你为何要挖?」

 

回话的却是摩拉克斯,他说:「那应是岩王像的残骸。」

 

弥怒和伐难同时顿住了,四只瞪如铜铃的眼睛齐齐望过来。

 

从不在意凡尘缛节的岩王帝君不为所动,淡淡补充:「这几日金鹏闲来就去挖自己撞损的那座雕像,都是些碎石而已,拼拼凑凑,硬是要把脑袋拼起来。我愿助他,他还生气。」

 

最先叫起来的是金鹏,道:「帝君,属下怎敢同您置气!这种事情本就不该劳烦您。」

 

可他的声音立马淹没在水夜叉与岩夜叉轮番的教训里,一会儿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闹别扭是这样不分轻重的吗?!一会儿又道还以为你已改了往日顽劣,怎么就敢去撞岩王像了?!一会儿转到你撞了岩王像事小,还能推脱意外,以身引雷的事却还有个缘故?!这就立马接上了引雷?!怎么还引雷了?!我一进来就注意到你这手烧得又黑又焦的居然是闹了这一出?!浮舍他知道吗?!

 

摩拉克斯再次从军报里抬起眼睛,望向帐中叽叽喳喳的夜叉大将和缩在支起药缸的火台前、背影里都写满委顿的金鹏,想,你们怎么就都搬到我帐中来了呢?

 

***

 

待浮舍与主持清墟浦战局的若陀龙王一同抵达璃月港时,已经是守港之危以后约十五个自然日后的事了。璃月港在先后赴港的摩拉克斯与弥怒的安排下修葺有致,流离失所的浮民们住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屋,仍旧无处可去的则是径直搬入了千岩军的军帐中,摩拉克斯不吝行宫被占用,衣食补给也供应饱足。

 

先前被魈带着冶铁锻链,现如今整个璃月港都陷入铁贫瘠的状态,摩拉克斯带头进了天衡山,随着几声壁立千仞、无坚不摧、安如磐石,铁矿的问题解决了。一时间又赶上全城冶炼,这次倒是纷纷当铁匠当得得心应手,有了余矿还间或会给帝君与金鹏仙人锻点莫名其妙的小东西,锅子铲子耙子都往帐中送,说是给上仙挖石头用。

 

金鹏仙人来的时候,大家把铁器全熔了;现在帝君来了,大家再把铁器铸回来。如此贴近民生的笑谈也一时在城中传得津津乐道。

 

若陀走了一路都在挑眉,满脸不可思议,毕竟仙凡命数有别,饶是经历过鏖战的璃月百姓与千岩将士都鲜少对仙人如此毫无芥蒂,可途中遇到的浮民与千岩军一说起金鹏仙人,无不露出又敬又恼的表情,像是能够放下手里的工作手舞足蹈地讲他的故事。浮舍最初还面色沉重,清楚这钢铁所去便是那日引雷的链锁,可他听着听着,也从璃月港民口中听出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上仙那种微妙的亲近,像是他虽是厮杀悍勇的夜叉,却也是与他们经历过生死、犯过错、甚至能插科打诨调侃几句的熟人,但凡问及金鹏的去处便会苦笑着去指岩王爷的主帐抑或岩王像的遗址。

 

若陀本还想用坍塌的岩王像揶揄几句摩拉克斯,不想掀帐而入就见岩王帝君坐在一堆石头里,军报也不看了,撑着手肘对盘腿坐在他对面、满眸专注拼石头的金鹏说:「这块不对。」

 

魈捧着它们,左看右看,认同了摩拉克斯的话,放下这边又去换了另一块。他拼得那么认真,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石头上本就有泥,被他蹭得乱七八糟一脸。而这样的石头堆还有两个。伐难从她的那堆里抬起眼睛,注意到进来的人是浮舍,面上立刻带起愠色。一旁的弥怒对满脸无辜的老大哥打手势,在颈部做出一个横切的动作,看得浮舍胆战心惊。

 

「浮舍大哥,金鹏胡闹,您也跟着他一起闹吗?!他想出那种不要命的战法,您还配合?!」伐难开始了,而且她似乎没打算停。

 

魈一听浮舍回来了,也抬眼望过来,正准备跟他算算降雷时放水的账,就见对方已经原地坐下挨骂,就连一同入帐的若陀都自觉往旁退开一步,看水夜叉教训雷夜叉,宛如看到了归终抄着手教训摩拉克斯和自己。

 

魈不说话了,还往摩拉克斯的方向缩了缩。

 

螺卷大将像是头发后面都生了眼睛,扭过头来微笑着问道:「金鹏,你可有话要说?」

 

数千年都没读过空气的魈从善如流,答她:「没有。」

 

16.

 

数日整备后,最后一批在清墟浦压阵的千岩军业已抵港,只待调令一下,大军就能浩浩荡荡回摆归离原。

 

若陀在入夜时踱步入帐准备与摩拉克斯理顺最后的军需,站定后眨了眨眼才问:「怎么,小东西们都不在?」

 

摩拉克斯从案前书册上抬眼,应道:「各自领命去忙了。」

 

若陀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抄起手来,「这几日都在你帐里吵吵嚷嚷还显挤,突然都散了一时却挺不适应。」

 

摩拉克斯没有回应,坚硬如冰的眼睛却不自觉瞟向帐里乱糟糟的石碓上,半晌才嗯了一声,也不知心中是何作想。

 

若陀龙王再不多言,同他报了正事,又喃喃说:「我命甘雨暂时坚兵清墟浦,再过些时日也能撤回来了,这一仗打了许久,荻花洲的琉璃百合都要开了罢。」

 

摩拉克斯颔首,道:「归终阵上约是也能撤了。」

 

若陀微笑起来,「归离原又要热闹起来了。」

 

只有与若陀相交甚久的摩拉克斯能够读懂他笑中的阴霾,看出他嘴角的弧度太尖锐,眼中霜寒亦是丝毫未减,低声说:「那炎之魔神在清墟浦搅了局,倒是撤得颇快。我掷下那记陨天苍星伤其本源,也需他蛰伏些时日。」

 

若陀叹息,道:「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能牵扯一次,便也能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

 

他话未说尽,摩拉克斯眼中便已鎏光微闪,霎时间帐中明石闪烁浮动,似是感知了岩之主的震怒,就连那些被夜叉们小心翼翼拼好的石碓都嘎吱嘎吱发出石屑摩擦的细响。而这雷霆之怒来得快去得也及时,摩拉克斯仍旧阴晴不定的眼睛转向金鹏的那堆石头,开口时冷漠如冰,他说:「那我便伐他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这苍天之下再无寸土允其安歇。」

 

就在若陀还欲开口时,弥怒的吼声从帐外传来,「你这是要干什么?真没人能管你了?!」

 

却无人应他。像是陷入了一种僵持。

 

弥怒一贯温文尔雅的声音又拔高了些,教训得更凶了,可从摩拉克斯帐里侧耳去听,却始终不闻另一方回应,像极了以一种沉默的决绝点燃岩夜叉的无能狂怒。

 

若陀叹息,揉了揉眉心,说:「我原以为这小祸害的性情温和了些,可他这么不言不语固执己见反而更气人。」

 

摩拉克斯想,他连我的话都不回,自然也敢不理别人。

 

他这么想,却还是踱步而出,就见不远处曾在海兽之难时被千岩君临时征用为议事主帐的大殿上,金鹏与弥怒对峙着。少年仙人的脸上还带着疤,像是先前雪山被掳后的伤口本就堪堪愈合,经历了厮杀又被扯开,在那之下藏着倦意。加之他双臂都缠着绷带,劲装之下还能依稀看到仍旧青紫的淤痕横亘在露出的皮肤,金色眼睛却在这入夜时分明亮异常,宛如一只方被胖揍一顿就又咧开獠牙的小兽。

 

这神情摩拉克斯熟稔,当金鹏用仍是碧色的眼睛望过来时,就是这副样子。念及此,岩王帝君几不可见地柔和了唇角。

 

弥怒显然只觉他烦人,大声道:「你从帝君的手指后面出来!谁允你行军还扛石头了?这岩王帝君像是璃月港的!」

 

金鹏也不应他,却以一种咄咄逼人的顽固回望,他也不从那根石柱子后面钻出来。

 

其实魈没什么恶意,他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很少,他上辈子想要的东西都不多。这根手指最初就是他搬进来的,现在要走,自然也得带着。金鹏大将觉得这逻辑滴水不漏,完全不明白弥怒是在生什么气,也不愿回他。他本就寡言,吵架吵不过,便准备这么熬着,熬到弥怒放弃,转身走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魈就是这样对待这世界的,这世界便也如此待他。直到旅者荧走过来,头顶还盘旋着一只喋喋不休的小精灵。魈望向她的眼睛如同天宇尽头冷漠的星星,并要求她离开。她没有离开。

 

再后来……

再后来钟离大人走了过来。更多、更多的人走了过来。以至于直到他们离开,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经久不与这世界沉默地对抗了。

 

只是现在,在这里,金鹏大将几乎忘记,弥怒也不会走开。

他还会走过来。

 

弥怒果然过来了,还探手来揪他,被魈机敏地躲过,岩夜叉也不放弃,就那样一来一往于帝君像的残指左右交起手来。魈胜在灵巧,弥怒则底盘稳健,抓着抓着就实打实过起招来了。莹碧光斑与鎏金岩纹交相辉映,热闹非凡。

 

过招不要紧,却把刚点完军士与随行军旅的浮舍与结束了夜巡的伐难都招来了。

 

「怎么还打起来了?」浮舍四只手都摸不着头脑。

 

伐难却很冷静,说:「估计是在抢帝君的手指呢。」

 

雷夜叉更不解了,「不是还有好几条拼好的胳膊腿吗?再不济还有脑袋呢,何苦要抢?」

 

伐难笑起来,回他:「拼起来的能一样吗?若是应达在此,定是要加入战局的。」

 

若陀侧目瞟他们,心想这群夜叉可真好战,兄弟俩都打起来了不光不拉架,还拱火。

 

魈本就重伤初愈,现下又是以守为攻,大起大合地飞来飞去,几个来回便开始喘,他知道弥怒没有动实手,就只是逼他现身,离开自己的手指,可魈不愿意出去,几千年的倔脾气都被岩神惯着,他就想,有它有我,没我没它。

 

最后说话的是摩拉克斯,岩王的声音里有种威严以外的东西,那种让钟离的眼睛蒙上一层暖光的东西,他说:「都停手。」

 

魈和弥怒俱是往后撤去。弥怒退到殿中,魈又缩回石柱的影子里。隔着石头偷偷看他。

 

「你们都先回去罢,我与金鹏谈谈。」摩拉克斯好笑道。

 

「可……」弥怒还想争辩,被伐难拉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仍旧搞不明白拼出来的石胳膊石腿有哪里不对的浮舍,以及已经在窃笑的若陀。

 

待人都散了,摩拉克斯才对柱子说:「你还不出来?」

 

魈几千年后怎么在钟离面前蹭步子走路,现在就怎么在摩拉克斯面前蹭,走得心不甘情不愿,又不敢拒绝,哪怕出来了还要把脚踩在阴影里,半晌才喃喃说:「帝君……」可他叫完名字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就这么垂下脑袋咬嘴唇,还带着几分悲凉,想起从前钟离应允了他的事情绝无食言,这手指说好了是自己的,现如今哪有收回的道理?

 

摩拉克斯不知道他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只觉得金鹏这些天光顾着挖石头拼石头,除却伴在自己身边护法,间或还要踏风去港口巡视一圈,从未得空休息,便问:「累吗?」

 

魈怔怔地望过来,金色眼睛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似是一时没能理解这二字所指,又似是读出了太多本不该属于它们的深意。

 

那一瞬,金鹏大将脸上的表情几乎破碎。他想起某个非昼非夜的黄昏,钟离坐在一盏灯前,也是这样隔着火光询问的。那时他们被天理阵的裁定者困在元素力稀薄的岛上,不破幻境便无法脱出,却因祸得福般过了段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凡人日子。同样被困的还有蒙德的白垩之子与他的学徒砂糖,以及误打误撞上错方舟的花坂之鬼荒泷一斗。阿贝多从灰中捏出造物,引来钟离的侧目,两位岩之主便凑在一旁说些天地初创的大事,魈不明就里,扭头去帮砂糖耕地,还记得让她退远些,勿被业障殃及,一斗亦步亦趋地跟着,所有豪情快意都沦丧在饥饿里。同理白垩之子,该饿肚子还是饿肚子,果腹之物全靠捏也不太现实。于是他们在那块贫瘠孤岛上耕出一块小小的田地,蹲在那里研究,种奇怪的蔬菜果实,扛着锄头浑身是泥。

 

钟离总会在休憩时慢慢帮魈摘下他的护腕,用手指抚摸过对方披满薄薄的胼胝与伤痕的手,然后问他:『累吗?』

 

他不问疼吗?

而是问累吗?

宛如疼痛是魈生命的一部分,钟离明白它,认可它,接受它,安抚它。

 

而魈。

魈会回握过去,并抬起眼睛看他,说:『习惯了。』

 

累啊。魈想。千年又千年,不曾有一刻擅离,自然是累的。

 

然后他低敛了眼睑,淡淡道:「习惯了。」

 

摩拉克斯望过来,身后是逐渐被云遮盖的月亮,有雾被风吹落,停留在空气里,而不远处的河流上,尚未冰冻的水面嘎吱作响。如果他看到了金鹏的眼睛有那一瞬像是远离了这里,远离了自己,他并没有过多质评。

 

「这不是个好习惯。」年轻的岩君说着,慢慢走到魈的面前,停在那里,停在月亮的背面,把魈困在他与璃月工匠捏造的手指之间。

 

阴影垂落在少年仙人的脸上,覆盖他,像一个不曾被期待、不会被记起的拥抱。

 

「帝君?」魈疑惑地望过来,正对上摩拉克斯金色的眼睛。岩君没有回答,掌心却因凝起的元素之力泛出光影。顷刻之间,璃月港岩王像最后的残骸便在这光影中漂浮虚化,幻作手掌大小的石锥,连着晶莹玉石。

 

摩拉克斯拿起它,在手中把玩片刻便慢慢将它佩在魈的颈间,沉甸甸地坠在胸口,像个枷锁,却是这千年来降魔大圣最熟悉的质感与重量。

 

「这降魔杵凝了岩璋之力,可攻可守。即便有一日我分身乏术,也愿它能护你周全。」摩拉克斯说。

 

魈垂眸去望颈间挂饰,慢慢用指尖勾过它的边缘,像抚摸一件阔别许久、曾被珍惜再珍惜的旧物。而当他抬眼望过来,眼中既有无措,又有感激,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几个字,半晌才道:「……属下惶恐……」

 

摩拉克斯几乎失笑,回他:「我伐天诛魔的神枪和璞鸢都被你缴了,收下一块石头,有何惶恐?」

 

直到这时,魈才像是如梦初醒,岩之主的枪自从被他抢来后,就压根没想着还。而在金鹏大将瞪大的眼睛里,摩拉克斯微笑了,他离得那么近,启口时声音又那么轻。

 

 

 

他说:「既是你心所想,我便应你所求。」

 

 

 

TBC

 


写在后面:

我无法控制这个魔鬼!大纲被它一推再推,已经在不知究竟要走到哪里的道路上狂奔了。八月还是会尽量多更一些,九月起估计就得周更了。摩拉克斯他真的太蛊了,我相声说得好好的,他一出场就变了味道啧啧啧。


惯例彩蛋是1.4k的原本/未来世界线里的小故事,配合正篇收集更香

 ꒰ᐢ⸝⸝•༝•⸝⸝ᐢ꒱ 


如果看到这里的你,愿意留下阅读体验和感受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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