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tide

是阿音|大眼@绝体绝命ver|吃🚗去大眼自助|因为太煌而被lofter关了起来|巨忙

【童猗窝】所谓夫夫(3-4)

※ 前作《所谓挚友》传送门,🐟售进行中:请点这里

※ 现代鬼杀队if,鬼灭学院基础,轻微史密斯夫妇paro

※ 婚了(并没有。


03.

 

「我要结婚了。」童磨把一张设计简约大方的请柬放在无惨的办公桌上。

 

与会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从他身边退开一步。

 

只有鬼舞辻无惨连眉头都没有皱,视线也停留在眼前的报表上,他用笔尖划过纸张,半晌才说:「哪个任务需要你骗婚?」

 

童磨一脸诧异,噘嘴道:「无惨大人,好过分啊,您对我有多大的误会?我是真心准备求婚的!」

 

他周围的那个真空地袋扩大了。

 

谢花梅和妓夫太郎对视一眼,凑到兄长耳边低声说:「他这么秀,以后遇到了狛治不会被打死?」

 

妓夫太郎发出饱受风霜的叹息,他不想懂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却还是给了梅警告性的一瞥,意思是莫再提莫再讲,童磨大人没有记忆。这话他之前就已经和梅说过,既然没有记忆,就是对过去翻了篇,人生重启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反倒是他们这些记忆携带者,活着的每一天都还在为过去偿还。

 

作为秘书的黑死牟站在无惨的后侧,这才能看清请柬上印着的名字,与生俱来的波澜不惊都被打破,蹙额望过来。

 

童磨对上他的视线,说:「我对猗窝座阁下是认真的。」

 

无惨手中的笔停顿了。闻言才从报表上抬起猩红的眼睛,逡巡而来的视线里充满警示。

 

开口的却是抄着手站在一边的玉壶,惊讶道:「就是那个把您塞进垃圾桶的小子?」

 

童磨笑得云淡风轻,拊掌复议道:「玉壶阁下记性真好!就是那个把我塞进垃圾桶的猗窝座阁下。」

 

「噫——」因为社恐太过严重只能用电子板网络与会的半天狗惨叫出声,像是隔着屏幕都接收到了童磨散发出来的黑气。

                                   

又过片刻,无惨才冷声说:「我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但你应该清楚他是谁。」

 

童磨的眼睛转了转,说:「我已经详细调查过了,家事很清白。」

 

无惨挑眉,不知是觉得他话里的哪部分可笑,竟露出嘲讽的笑容。黑死牟一贯寡言,却在此刻开口道:「既然背景清白……你就应该远离……」

 

童磨却不以为然,说:「为什么要远离,他是我的。」

 

妓夫太郎想,你还真是毫无改变。

 

梅已经先他一步,「童磨大人,你可真是死性不改。」

 

童磨一脸故作的受伤,反驳说:「我追求喜欢的人,哪里错了?」

 

就在梅准备越雷池去解释这死性不改的意思并不是说他的欺诈行为,妓夫太郎赶紧捂嘴。这招他用得炉火纯青,现在已经鲜少失误。

 

倒是玉壶阴阳怪气起来,道:「人家都还没答应,您都准备好婚礼请柬了。」

 

童磨很坦然,「求婚的可是我,猗窝座阁下总会答应的。」

 

妓夫太郎觉得他这股盲目自信的品性也和过去如出一辙。

 

无惨却已经受够了下属们的无礼和跑题,凛声道:「只要不会影响我的计划,不要用这些琐事打扰我。」而他接下来的话与语气里的阴狠让众人都低垂了视线,「我已经开始质疑你们存在的意义了,搜寻擅自使用血清并传播开来,引发鬼化现象的元凶毫无消息。调查产屋敷派系使用的中和剂也没有任何进展。只能去处理一些盗用了我的血液而鬼化后仅凭本能行动的垃圾,你们到底比雇佣|||兵多出些什么作用?」

 

梅很委屈,她想说我比他们好看。可妓夫太郎捂嘴的手还没有拿下去。

 

童磨也一脸苦笑,说:「无惨大人,您这说法,听起来好像那些鬼化血清来自您的血液一样。」

 

在场众人再度后退,都贴上了墙,就连黑死牟也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鬼舞辻无惨怒极反笑,冷声说:「童磨,今晚的任务你蹲狙击位。」

 

受到伤害的却是立刻哀嚎的玉壶和开始摸胃药的妓夫太郎。

 

***

 

那晚其实童磨回家的时候还有个插曲。

 

他开着骚气又拉风的橘红色兰博基尼一路漂移回猗窝座摇摇欲坠的小公寓,怀里抱着九十九朵红玫瑰,口袋里揣着钻戒,钻出后备箱里藏着木仓、正用排气管制造噪音的跑车时,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正在爬墙,挂在窗口的位置,一只脚刚踏进屋去,对方像是也发现了他,正尴尬地垂眼望过来。

 

童磨笑嘻嘻地喊话:「猗窝座阁下,这是在干什么?深夜爬窗扔垃圾?」

 

既然已经被目击,猗窝座一脸平静,喊回来:「关你屁事。」

 

然后他就翻窗进了屋,还故意把窗锁了,就好像在告诉童磨我的窗户是不欢迎你的。

 

真不浪漫。童磨想。

 

***

 

半年前,万世童磨初遇素山猗窝座还被对方留宿照(虐)顾(待),便开始以报答救命之恩的名义纠缠。追求得很疯狂。

 

猗窝座把伤情初步恢复的童磨轰出门去的翌日,对方就开着小跑车清晨在他的公寓楼下用排气管打鸣,像只叫早的公鸡。惹得猗窝座一脸震惊,红着眼睛挠着睡到乱糟糟的头发从窗口探出脑袋,大声吼道:「你给我滚!你和你的车都滚!」

 

童磨笑得非常得逞,抬手举起高档餐厅的限量早茶打包袋,说:「吃早餐?」

 

猗窝座眨了眨眼,想:人不能为早饭屈服。

 

他屈服了。

 

自那以后,童磨开始蹬鼻子上脸,不光每天送来早餐午餐晚餐,还要求一起吃。那段时间猗窝座没课,实习也四处碰壁,除了打工就是待在家里发霉,本就手里拮据,现在有人包饭,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也不愿拒绝。况且这是吃童磨的,猗窝座心安理得。可他毕竟也有良心,觉得自己吃人家的嘴短,不好意思只让童磨把饭留下人滚蛋,只得请进屋里,可破旧的自室连个家具都没有,于是两个浑身肌肉的大男人就挤在简易厨房的操作台前,因为抢饭而用胳膊肘疯狂互拐。

 

童磨其实对菜肴没有特别的喜好,却在每次看到猗窝座吃到中意的烤鱼而眼睛亮晶晶时觉得心底温暖。于是他就会伸出筷子去抢鱼吃,时常遭到猗窝座连踢带挤的鄙视。

 

终于有一次,童磨问:「这鱼有那么好吃吗?」

 

猗窝座已经在洗碗了,从水池前抬起眼睛,说:「我以前家里穷,吃的东西不多,老爸身体也不好,他喜欢吃鱼,我平日里捉不到,就在入冬后跑进山中在湖里凿了冰窟窿给他捞,拿回去以后老爸却哭了,可能是因为他看我冻了手,但其实我经常冻,这没什么。可那次老爸却不好好吃鱼,非要分给我一半,我觉得从没有食物那么好吃过。」他说着,像是陷入了回忆。

 

童磨一脸故作的心疼,眼中盈满泪水,说:「真是太辛苦了。猗窝座阁下说得这些事都不像是发生在现代社会的,没有社工帮助过你们吗?」

 

猗窝座却不理他了,专心洗碗,洗完以后还把童磨赶走了。

 

04

 

作为财阀家的继承人,又在无惨麾下工作,童磨自然也不是全无准备,他早就派人翻查了素山猗窝座的履历,甚至把无惨早年嵌入鬼灭学园的钉子狯岳约出来喝了顿咖啡。

 

稻玉狯岳一脸我只想在车底不想在车里的视死如归,说:「童磨大人,您这不都查清楚了吗?还需要我提供什么信息啊……况且我入学的时候,素山学长都毕业了……」

 

「你不认识他?」童磨用指尖点了点猗窝座的照片,推到狯岳面前。

 

狯岳心里苦,想,我自然认识,总不能跟你说上辈子的事吧,只得解释道:「我真的不认识他,只见过他哥哥,当年和我是一届,乌帽子班的,还在手艺部,和素流道场的素山恋雪很亲密,大家都调侃地叫他『狛治殿』,挺出名的。这个素山猗窝座就更是个传奇,只听说他好像脑子很不得了,破格毕业了。这对兄弟的事大多是传言,我也是看您的调查报告才知道他们以前还在继国医药旗下的实验室参加过研究,那套同卵双子性格研究挺有名的,我后辈的两名学生也参加过,是叫时透来着吧。」

 

童磨嗯了一声,垂下美丽的眼睛,自言自语道:「自幼丧母,被父亲托孤给邻居,就随同邻家的道场改了姓氏,有一个关系不好的同胞兄弟。有天分却时运不济。现在是大学在读,专业是护理……」说到这里他笑了出来,「还故意在治疗我的时候骗我是兽医……」

 

狯岳想,那估计是本色发挥,骂你呢。

 

童磨又问:「哪怕在那边的工作时,你也没见过他?」

 

这话问得尖锐,狯岳自然明白他指的是哪边的工作,正色道:「我只在临时任务里和他哥打过照面。」

 

童磨却不依不饶,「据我所知,狯岳阁下的那次任务隐蔽性极强,成员都穿着兜帽风衣,你真的没认错人?」

 

狯岳噘嘴了,「童磨大人,我认识狛治,除非他们兄弟可以完美入替,否则绝不可能认错。」而他没有解释的是,狛治也认识他,并且开口闭口健次郎,被纠正了还会道歉,像是名字这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个代号,并不那么重要。久而久之狯岳也懒得争辩,随他去了。

 

童磨闻言点了点头,却忧郁地叹息,彩虹般眼睛转向窗外,半晌才喃喃说:「就算完美入替一两次,也是个和这边世界没什么瓜葛的普通人。」

 

狯岳看出了他假惺惺的迟疑,叹息道:「哪怕是普通人,能被童磨大人青睐,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童磨虽然大声抱怨起来,还是低笑着承认:「确实倒霉。」

 

稻玉狯岳没有说,却觉得童磨口中的倒霉一定不是自己的意思,因为狯岳是这样想的:他既然为你死过一次,并无怨无悔,就能为你死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

 

童磨是在一个周末带着他声势浩大的行李敲开猗窝座破旧的公寓门的。

 

猗窝座刚结束了晨练,冲了澡,脑袋上还顶着块运动毛巾,从猫眼里看到童磨五彩的眼睛,叹了口气才把门打开一个缝,问:「你又来干嘛?」

 

他想:要是没有带饭,你就别想进门。

 

童磨微笑了,举起牙刷说:「结婚届我已经签了字,我准备好同居了,所以我的行李往哪里搬?」

 

猗窝座:??????

 

那天童磨的行李没能进门。

他本人也和行李一起坐在走廊里。

 

僵持了一整夜过去,猗窝座都死守他的铁门,无论如何都想留下最后的净土。童磨却没得感情,他磨了一晚上嘴皮也没能把自己说进屋去,只能采取最后手段,靠在门上敲了敲,问跟他一门之隔背对背堵门的猗窝座:「猗窝座阁下,你是真的不放我进去?」

 

猗窝座愤然:「今天就算房东来了,我也不开门!」

 

童磨掏出手机。

房东来了。

猗窝座开门了。

 

「哎呀……真是太抱歉了,给万世先生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留着地中海发型的房东一边擦汗一边鞠躬,还要拉着旁边的猗窝座,被他翻着眼睛躲开了。

 

童磨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晃进屋里点评着一些装修上可以改进的地方,还转过头理直气壮地对猗窝座说:「我在门口坐了一夜好累啊,猗窝座阁下,能帮我把行李搬进来吗?」

 

猗窝座笑容可掬,「不能。」

 

房东立刻嚷嚷起来:「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不知道万世先生刚高价买下这栋物业吗?你能住在这里就要感激涕零,明明最近才刚搬进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完全不知感恩!」

 

猗窝座被他念烦了,转身跺着脚出去,房东正准备继续赔笑,就听一声巨响炸在耳边,吓得他尖叫起来,扭过眼睛只见童磨的一个纸箱破破烂烂地砸在墙角,一看就是被人暴力踢进来的,精心整理过的昂贵西装遍地开花。

 

猗窝座站在门口,一脸无辜地说:「搬进来了,还有十几个,继续搬?」

 

房东面红耳赤,开口的却是已然笑出声的童磨,他歪着脑袋,回道:「猗窝座阁下,这些衣服,还有之前酒吧的后门,都要一起赔的。」

                               

猗窝座对他竖起一根中指,然后在房东的骂骂咧咧里摔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

 

这栋公寓其实失修很久,上个楼梯都要跳芭蕾,童磨那辆拉风的跑车停在一堆破铜烂铁和二手自転车里非常显眼,他却没觉得有任何问题,还会抱怨车位不够宽敞,准备扩建一下停车场。在童磨的认知里,这种场合下,贫穷的大学生通常都会恼羞成怒,戴上耳机不理睬他的炫富。猗窝座不会,他一听童磨准备撒钱就凑过来,一边骂他败家,一边提出更败家的装修方案,又要修缮楼梯又要在顶楼加盖健身房,还说最好再盖个道场,可以挂素流的牌匾,开个分馆。

 

童磨看他手脚并用地比划道场需要建成什么样,比划得上头了还哒哒哒跑回自室拿出一张纸画起来,撑着脸在矮桌上笑起来,说:「猗窝座阁下,还记得那是我的钱吧?」

 

猗窝座还在画,拍开童磨伸过来对他的设计指指点点的手,说:「反正我欠你的又不止这点东西。」然后他又说:「你钱那么多,花起来也不心疼。」

                                                  

童磨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却被一种微妙的本能支配,辩道:「后门和衣服是真准备赔我吗?」

 

猗窝座不画了,从矮桌对面抬起眼睛看他,金色眸子在白炽灯下带着猫科动物那种沉默的锐利,半晌才说:「我不欠你那些。」

 

说完他就收起纸回屋了,留下一个一脸懵逼的万世童磨。

 

***

 

童磨的新婚状态不甚理想。

 

不光是他的『未婚夫』拒绝在结婚届上签字盖章,还当着挡在门口不签就不让他出门的童磨的面撕了那张纸,说:「滚开,我打工要迟到了。」

 

他们甚至在这个只有一间卧室的小公寓里分房,寝室是猗窝座的,童磨属于公共区域,只能在前厅躺布团,一言不合还会被换锁处理,关在门外。更不用提这公寓本就极小,虽然功能全面,从操作台到前厅却是十步走完的距离,还有个又小又窄只能用来爬墙无法用来洗晒的阳台。经常会发生猗窝座一早出门锻炼,开门就从童磨身上碾过的踩踏事件。

 

童磨很快就意识到,开学后的猗窝座和自己概念中腐败的大学生完全不同,从没有白天不起床晚上不睡觉的情况。他一早出门,披着月亮回来,不是去上课就是去家里的道场帮忙,打工轮值夜班的日子则是往嘴里刨几口饭就又急匆匆跑出去,整夜整夜失踪。在他的映衬下,腐败的反而是这个身价惊人管理着整个财团与其背后的教会,动辄就要和各路政|||要觥筹交错,同时还得应付阴晴难测的顶头上司的童磨。

 

童磨对此是颇有微词的,他觉得自己就像在和一个幽灵同居。因为白天见不着,晚上还是见不着。

 

在某个终于猗窝座没有轮值的周末,童磨敲开他卧室的门,往那个他自己也曾躺过的光秃秃房间探头探脑,说:「我们需要谈谈。」

 

猗窝座正戴着蓝光眼镜敲键盘,抬头就见童磨一脸严肃,想,这是要跟我分手了吧。

 

结果等他走出去,童磨拍了拍自己一人用的豆袋沙发,说:「坐这里。」

 

猗窝座挤着坐下了。他感到童磨长臂一捞就把自己圈在怀里,脑袋搁在颈窝处,深呼吸了半晌才缓过气来,幽幽道:「……再没有猗窝座阁下吸我就要进入戒断状态了……」

 

猗窝座一脸老僧入定,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论文里写到的用药计量。

 

童磨被他冷落,哼哼唧唧起来,抱怨着这公寓住着又糟心又寂寞,环境差,没管理,前几天跑车还被旁边的自転车刮花了,对,我知道那是猗窝座阁下的自転车。然后他又开始念叨这附近电路老化严重,晚上看着看着电视就没信号了,只能看手机看电脑看平板,最糟糕的是还会半夜拉闸断电,睡觉前手机电量50%,充电一整夜手机电量5%。

 

猗窝座破天荒没有推开他,听他念完才慢慢说:「既然住得这么委屈,你为什么要搬过来?」

 

童磨却答得理所当然,一副完全不明白这问题从哪来的样子,他歪起脑袋,用住着彩虹的眼睛望过来,笑着说:「猗窝座阁下住在这里,我就搬进来。你不愿意跟我走,那就只有我来找你,走到你的世界来了。」


TBC


写在后面:

卡文了(你。

感觉每次摸大纲和摸正文的宛如不是同一个人。

仍然没有出场只在大家的回忆中存在的小狛治————我好着急————(蹦跳。


来评论区说说话嘛……不要逼我跪下来!


评论(63)

热度(417)

  1. 共2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